但是回想起见过的那么多中蛊的人,宁薇怎么也不能停下手上的事情。
她觉得,昙摩迦澄肯定会理解的。
夜越来越深,巍峨奢华的王殿外,静得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王殿中却漫延出鲜血的气味。
层层夹杂着金丝的纱帐被夜风吹拂,翻滚间溅在上面的血迹隐约可见。
王殿内,满地尸身。
血流成河。
全都是长久在王殿服侍的人,不管是没名没分的宫嫔,还是谨小慎微的婢女。
一个个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珈蓝王却仿佛看不见,坐在上首纯金的銮座上,手边还放着一壶酒。
用染着鲜血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忽然看见一个人从殿外走来,忍不住轻狂的笑起来。
酒杯顷刻间落地,摔得粉碎。
阖隼满面怒容从外面走进来,他也没想到珈蓝王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手里的剑都止不住愤怒的颤抖。
珈蓝王视若无睹,直接拿起酒壶扬头往嘴里倒酒,鲜血顺着他的衣袖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即使是血脉相同的兄弟,也没什么话好说。
阖隼的剑尖直接指向珈蓝王。
“昙摩迦澄没来吗?”珈蓝王一只手抵着脸颊,丝毫不在乎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还有他,不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才与本王针锋相对,真是可笑。”
珈蓝王自以为是的嘲弄,站起来踉踉跄跄走下来,胸膛直接抵在阖隼的剑尖上,疯狂的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