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汾沉默片刻,闭了闭眼睛,旋即睁开,“我知道了,这几天就回去。”
挂断电话,宁薇靠在沙发上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说的关于睿睿的情况都是真的,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容汾。虽然每次电话都很简短,但她在旁边还能看出他的状态很不好,眼睛里明显泛着血丝。
不管怎么样,见到真人才能想办法帮忙。所以她用了睿睿的借口,想见容汾一面。
容汾的动作还是迅速,第二天晚上就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回来之前,他对在医院的哥嫂也做了一系列慎重的安排,护工和保镖一样不少。
甚至都聘请的是自己的本国同胞。
他不相信能包庇亨廷顿·迪恩的人,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的同胞才可靠。
上飞机之前,他第一次主动给宁薇发了一条微信。
snooker——我明天上午到家。
接到微信,宁薇抬头睁大了眼睛看向墙上的钟表。
现在已经深夜了,他这是要坐红眼航班?
就这么一点儿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吧?
怒其不争的愤怒让宁薇猛地站了起来,原地走了两圈。
越是情绪激烈时,她的头脑反而清醒,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灯火渐熄,一片静谧。
点点的光倒映在眼底,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灯光还是星光。
看着遥远的都市夜景,宁薇淡红的唇轻轻扬起微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