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精神双重压力,再加上失眠,体重几乎每天都在下降。如果这种情况再得不到改善,他可能还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第二天,宁薇被容汾带到了临时租下的球室——一栋周围环境十分安静的三层别墅。
这样的别墅在谢丽市其实很多,但容汾选择这栋别墅只是因为距离医院很近,如果医院那边有事情发生,他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别墅一楼被布置成了斯诺克比赛场地的样子。
几乎每个成名的选手都会这样布置自己的球室,比赛场和平时训练的地方越相似,他们才越能用平常心对待比赛,从而打出漂亮的斯诺克。
刚刚租下别墅时,容汾已经不死心的尝试过了,拿起球杆之后视线依然是模糊的。
现在宁薇来了,他终于又能拿起球杆。
在这里,宁薇还见到了容汾的私人教练。
教练是一个长得胖乎乎面相和善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精神矍铄,一看见宁薇就对她点头微笑,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宁薇在搜索容汾时,也搜索过他背后的团队,这位姓安的教练算是他的伯乐,从容汾十岁起就成了他一个人的教练,一直帮助他到现在。
“终于能开始正常训练了,这段时间急得我头发不知道白了多少。”安教练显然也知道了容汾的情况,直接把一根球杆递给他。
至于宁薇,反而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可做,只要坐在球台旁边做一个安静的吉祥物就行。
容汾接过安教练递给他的球杆之后,果不其然又打了一杆高分。虽然最后一杆没有进球,但做出了一杆漂亮的斯诺克,把目标红球直接藏到了黄球和棕球的后面。
“啪啪啪!”安教练毫不吝惜他的掌声,欣慰地看了一眼球台,又看了一眼唯一的观众宁薇,最后笑眯眯地拍了拍容汾的肩膀,“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见色起意和我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