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来医院的人很少,走廊里清清冷冷。

宁薇站在走廊里,透过玻璃看见了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的两个人。

容骁和容汾长得很像,英挺的眉宇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因为昏迷着,不知道眼睛长得像不像。

甚至瘦削的颧骨都很像,一个因为遭遇了车祸昏迷,一个则是夜不能寐日渐憔悴。

宁薇心底暗暗唏嘘,转而又看向躺在旁边的阮念。

尽管颧骨同样瘦削凸出,却丝毫不能掩饰她的美丽,眼底隐隐看出一颗殷红的泪痣,简直不能想象醒着的时候会有多么妩媚柔情。

一家子有这么好的基因,难怪睿睿从小就受欢迎。

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宁薇忍不住回头看着容汾,目光流落到他淤青的眼底,“你辛苦了。”

容汾照例和医生交流了病人的情况,然后又嘱咐了保镖几句话。

整个人就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就算能够一直保持不断,也没有人能始终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相比不能击球的心病,宁薇更担心他这一点。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宁薇斟酌再三,来来回回打量着容汾的侧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看得太明目张胆,容汾没办法注意不到,趁着红灯停车,询问的看了她一眼,一边的眉尾微微往上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