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风大浪的宁薇在心里过滤了一遍关于奥尔丁顿的信息,然后谨慎地点头,“我是,很高兴见到您。”

“我也很欣赏容汾。”奥尔丁顿的华国语讲得很流畅,但到底不是华国人,说的话有点儿让人产生歧义。

或者,其实他是故意的。

对宁薇眨了眨眼睛,他并未多逗留,只留下了一句话,“你一会儿让我转告容汾,我很期待与他交手。”

说完,奥尔丁顿并不多做停留,双手放西裤的兜里一放,走得格外潇洒。

宁薇被他来去匆匆的随性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思考他的来意,就发现另一个方向又有一片阴影压了下来。

下意识转过头,看见容汾正站在前面,右手还握着球杆,背后的球台上是剩下一半的残局。

“你认识他?”容汾显然看见了奥尔丁顿,望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又低头看着宁薇。

“不认识。”宁薇的求生欲特别强,想也不想直接否认,不敢有丝毫隐瞒,“他刚才问你我的关系,还让我转告你,他很期待在比赛中与你交手。”

说完话等了很久,宁薇发现容汾没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奇怪地皱了皱眉。

没想到容汾忽然伸出手落在她额头上。

掌心微凉,像初冬簌簌的雪花。

“你还在发烧,跟我去医院。”容汾的手很快就放下了,不由分说的拉住宁薇的手臂。

场馆里开了空调,所以宁薇是穿着外套的,容汾拉着她也不会碰触到肌肤。

虽然宁薇不知道容汾的注意力是怎么转移到她身上的,但隐瞒生病还被抓包了,确实也让她尴尬,不敢辩驳,顺着容汾的力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