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这一幕。

但是国师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平静地走过。

“这个人不太好亲近。”宁薇伸手碰了碰花蕊，薄唇微微一抿。

花园里的景色姝丽，一草一木都被伺候得精致秀美，只是见过苑清那样的倾城绝色之后，不管怎样的景色都显得黯然失色。

余光中看不见那一缕雪色，宁薇索然移开视线。

“娘娘，早膳已经送到凤凝宫了。”佘羽十分擅长察言观色，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这时却低着头走上来。

宁薇垂眸看着她，眼尾轻闪。

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宫女是皇帝培养好放在凤凝宫的，原主之前虽然性子骄傲，但对柳烨祯十分向往，入宫之后哪怕面都没见到几次，却欣然接受了柳烨祯给予的一切。

过去的事情和宁薇无关，但她不愿意被人左右监视。

稍微想了想，忽然轻笑，“本宫忽然很想念姑母，现在就去请安，随便陪姑母一起用早膳。”

她口中的“姑母”自然就是住在安宜宫的太后。

佘羽不敢反驳半句，默默退下。

宁薇抬手捋了捋步摇垂下的流苏，宽大绣着凤凰图样的裙摆迤逦于地上，不小心落了几片嫣红的花瓣。

太后虽然已经四十余岁，但出身将门，精气十足，比寻常的年轻姑娘还显得强健。

宁薇到安宜宫，就看见太后穿着简单的服裙，正在宫殿外面的空地蹲马步。

“姑母……”宁薇回忆了一下原主之前见到太后的情态，酝酿好情绪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