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血族,心口也是要害,何况还是被秘银匕首刺中。

殷红的血顺着银白的匕首滴落到地上,温蒂动弹不得,跪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理嘉图。

他的手牢牢握住匕首的一端,丝毫不给她挣扎拔出的机会,甚至还往里面怼了怼。

“真是愚蠢。”理嘉图俯身,绿色的眼睛去掉的伪装之后只剩下讥诮和嘲讽,“以前是人类的时候就够蠢了,想不到成为血族以后更蠢。”

血色一点点从温蒂的唇上褪去,摇着头试图把匕首拔出来,可是秘银的力量制约着她,根本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你知道当年那把火是谁放的吗?”理嘉图用两根手指抵住温蒂的下巴,近乎欣赏地看着她错愕惊惧的表情,愉悦地勾起嘴角。

少年刚才表现的温暖阳光都是虚假,真实的他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温蒂身体僵硬,对昔日好友只剩下厌恶惊惧,“火是你放的?”

“得病的人就该自己去死,为什么还要活着耽误健康的人?”理嘉图动了动手,匕首再次深入到温蒂的心脏。

全身的力量和感知渐渐地消失,温蒂张了张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放心,我会陪你在这里等着看日出的,就像以前那样。”理嘉图的手从她的下巴离开,缓缓覆盖在眼睛上。

温蒂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耳边仅仅能听到细簌的风声。一滴泪缓缓从眼角落下,划过苍白的脸颊。

最后的意识也要消失时,温蒂又想起了班尼迪克。

她感觉有些对不起他,明明好不容易活下来,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又把命丢了,真是……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