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语夏听着她的话，弯了弯眼睛。

“好了，让赵姑娘再休息一会儿。”宁薇拽了一下贺兰敏的手臂，示意她和自己一起离开。

贺兰敏顺从地往外走，回头颇有些遗憾地看着赵语夏，“你要是不回中州就好了，我教你骑马射箭。”

“你自己十箭九空，还是别误人子弟了。”走出石屋之后，宁薇忍不住揶揄。

贺兰敏唰地红了脸，争辩道：“那谁让阿兄只教你，都不愿意指点我啊。”

宁薇的箭术，是贺兰洲亲手所教，虽然还差些力道，但准头在整个部落都是首屈一指的。

提到这个，宁薇却并不觉得是多大殊荣，反而无奈地按住额头，“阿兄教你，你肯学吗？”

当初贺兰洲当然对她们一视同仁，但他教人射箭严厉得很，并不因为教的是妹妹就手下留情。

贺兰敏只坚持了三天就说什么都不肯学了，最后只有宁薇坚持下来。

“我说不过你。”贺兰敏心虚，干脆使出胡搅蛮缠这一招。

这么多年相处，她早忘了自己其实比宁薇还长一岁，在大家有志一同的娇惯下保持着天真无邪的本性。

宁薇笑望着她不说话。

她和贺兰洲想法是一致的，他们有能力让贺兰敏一辈子无忧，何必强求她长大。

不过到了她们俩这个岁数，住同一个石屋是不太方便，都有了各自的屋子。

分开之后，宁薇并没有回去，而是拎了一个酒囊，走到部落外面。

她走得不远，只到一块高处，坐在石头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