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贺兰洲。

他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些许笑意,并不回答,抬手叫来人,在桌子上依次摆开十个酒碗,里面倒满酒。

姑娘的父兄势必要刁难求亲的小子,以示姑娘矜贵难求。

这是乌州的规矩。

拓桓毫不犹豫,走上来连干几碗,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贺兰敏透过指缝看着,等他端起第五个酒碗时,实在忍不住了,放下手朝贺兰洲喊了一声,“阿兄。”

“这就够了?”贺兰洲斜斜看过来,嘴边噙着淡淡的笑。

贺兰敏羞得脸都涨红了,跳起来按住拓桓的手,“不许再喝了。”

拓桓虽然酒量极好,这会儿也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目不转睛地望着贺兰敏俏丽的脸颊,“敏敏,等我猎狼回来,给你做聘礼。”

求亲的小子,须得送上自己亲手打到的猎物送给姑娘,以此表示自己的诚心。

且猎物越贵重稀有,姑娘越有面子。

贺兰敏眼神忽闪,爽利地笑起来,“好!”

篝火节剩下的时间,都是留给年轻人的。

少男少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也可以悄悄拉着心上人躲到角落互诉衷肠。

宁薇不爱凑热闹,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拿着酒碗,笑吟吟地旁观着下面欢腾的场面。

喝到第二碗酒时,酒碗连同放在旁边的酒坛一起被贺兰洲拿走了。

“怎么不去玩耍?”贺兰洲皱眉望着她,脸上稍稍露出不赞同。

宁薇笑着摇头,“我得在这儿看着阿兄。”

贺兰洲没听懂含糊其辞的话,对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