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孟乌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宁薇，根本不耐烦招待其他人，哪管对方什么来头，直接笑眯眯扒开二掌柜的手，捧着盒子悠然离开。

二掌柜：“……”

叹了一口气，他还要面对这位挑剔的男客。

好在后来他给送来的白玉和翡翠的首饰，终于得了贵客的青睐。

男人付了银票，交代二掌柜把东西送到外面马车上，转身要走。

旁边雅间的门却打开了，孟乌跟在宁薇身后笑眯眯地往外走，“我就说你戴这个面帘肯定好看，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这声音实在太欢快，引得男人也不由得往那边望了一眼，只看见一个面带珠帘的少女正往外走。

因为珠帘的遮挡，只能看见一双灵动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像是三月暮春撒下的一道春光。

男人脚步顿了顿，随后在二掌柜殷切地护送下离开凤栖楼。

二掌柜一直站在门外，热情地目送贵人登马离开，消失在视线中，笑容瞬间垮掉，转回身哀怨地看着孟乌，“掌柜的，刚才我们险些失掉一笔大生意！那位贵客花了整整一万两！”

但凡做生意的，就没有不想遇见大主顾的，也难怪二掌柜如此激动。孟乌没说话，宁薇把珠帘摘了拿在手里，朝二掌柜微微一笑，“辛苦了。”

二掌柜迷茫地看着她。

孟乌走过来，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还愣着干什么？叫东家呀！”

怪不得掌柜的这么殷切，连贵客都不多看一眼，二掌柜后知后觉，在原地兀自震惊。

他本来以为有孟乌这么年轻的掌柜就够离谱了，没想到背后的东家才是最离谱的人。

“去算你的账吧。”孟乌又不愿意别人和她抢占宁薇，急匆匆打发二掌柜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