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站起身抚了抚衣襟,“那走吧。”

皇帝膝下子嗣不丰,除了皇后所生的太子,另外还有两位成年立府的皇子,和一个去年刚刚降生的小公主。

宁薇来到皇后宫中时,并未看到其他人。

继后坐在上首,脸上一团和气,温和地说:“本宫特地让其他人今日别过来,怕你不习惯。”

宁薇在她下首坐着,默不作声地听她说话,时不时应付几句。待了一刻钟,便起身告辞。

迈出皇后的宫殿,直接回头问跟随自己的宫女,“我什么时候能见苏瑢?”

宫女微微一愣,“公主想见苏公子?”

“不行?”宁薇扬眉。

三日后,宁薇才在自己宫中见到苏瑢。

他依然坐着八人抬的轿子,好像全然不知道宫中有除帝后之外旁人不能乘轿乘撵的规矩。

见到宁薇,依然笑得和从前一样,走进来比宁薇还自然地坐下,笑得风流多情,“我以为表妹不会想再见我,没想到才过一日就接到宣召,不胜荣幸。”

如果宁薇现在手里有把刀,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扎进他的脖子。

但是这人虽然看着病弱,敢一人来此,要么有恃无恐,要么便是并非真的孱弱。

宁薇不傻,沉住气,直接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寒毒发作的夜里,宁薇把来到久安之后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细想了一遍,几乎桩桩件件都离不开岭南苏家,离不开苏瑢。

既然如此,还不如她亲口问一问。

苏瑢抬了抬眼,对她的问题颇感意外,而后又付之一笑,“表妹这话说得实在令我伤心……我只不过爱慕表妹罢了。”

他的表白,宁薇自然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紧紧地看着他。

“我要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