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表面,其实宁薇已经数月没有见过皇帝。
她没有事情可去找皇帝,皇帝也没有宣召她。
宁薇不想猜这位帝王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看过贺兰洲写过的信,知道皇帝行事处处受到世家制肘,心里对他还有几分同情。
尽管皇帝下令封口,但关于明珍公主与戏子私会的事情,还是不知怎样在久安传得沸沸扬扬。
荣月很不高兴,连着在宁薇面前甩了好几日脸子,似乎觉得宁薇丢了苏家的人。
宁薇平时懒得搭理,心情实在不好,就把手腕上的鞭子取下来,在她面前甩着玩。
她的鞭子吓唬不到苏瑢,吓唬吓唬荣月还是绰绰有余。
每次看到她花容失色,心情都能变好。
“我倒是懒得为难你,下次少在我面前晃悠。”一次将荣月吓得跌坐在地上之后,宁薇意兴阑珊地收起了鞭子,转身回去寝殿。
等到了月初,岭南果然又没有准时把药丸送来。
如今已是数九寒天,公主的寝宫地龙烧得炙热,宁薇寒毒攻心,蜷缩在床上,身上裹着数层棉被瑟瑟发抖。
早在久安谣言四起时,她就料到会是这样,所以提前备足了炭火,聊胜于无。
荣月得了教训,倒是不敢出现在她面前,落了一个清静。
宁薇已经熬了一天一夜,嘴唇上像结了霜。
冷得意识模糊,脑袋里却不期然闪过了原主幼时的画面。
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女人抱着她,前面跪着一个男人。
长相很像是宁薇刚进入这个世界时,为了保护她与狼殊死搏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