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景行皱着眉，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宁薇却一眼都没看他，直接视若空气。

到山脚时，掌门终于反应过来追了上来。

“我不是来叫你们跟我回去的。”掌门仿佛这一会儿功夫，就苍老了许多，目光复杂地看着二人，末了递上一件法器。

一枚精致的手环。

“如今魔界封印不稳，你们离开青霄门，万事小心。”

明澈想拒绝，宁薇却先一步接了过来，“多谢掌门，多年来，承蒙教诲。”

宁薇最后向掌门恭敬地行了一礼。

去学宫之前，她心里其实有预感，从父亲留下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不少珍贵的物件，留在庠序峰，权当这些年庇护的酬谢。

所以最后，也没有拒绝掌门这点儿馈赠。

掌门站在山脚，看着两人走出青霄门，渐渐走远。

“希望……永远不要有用上的时候。”他低低道。

魔界的封印已经很脆弱了。

如要再次封印，必须用到罕见的玄凰之血。

玄凰之血千年难得一见，只存在于极少数女修体内，宁薇那开了满院子的凤尾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天下苍生，真到那时候，牺牲谁都是值得的。

宁薇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青霄门了，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停下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明澈，脸上露出一片茫然，“你想去哪儿？”

明澈却盯着她的嘴角，那里还有一点儿干涸的血迹，让他眼底微微泛红。

无声地掏出一条手帕，抬手按在宁薇嘴角，“无所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宁薇微愣，眼睛随着他的手慢慢移动，最后反应过来，忍不住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