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韫:“噢,睡死了。”
一听这话,对方便来气:“得得得,赶紧给我死回来。”
其韫撇了撇嘴放下手机,作势要挂断电话,听筒处又传来一声嚷嚷,“还在机场吗?我刚下班还在市里,去接你?”
“成,我到出口等你。”
大约过了半小时,侯宇就到了。
其韫把行李装到后备箱,坐上副驾驶闭目养神。侯宇打了两长长的哈欠,见他上车便精神起来,一路上嘴皮子没停过,问东问西的。
其韫被他吵得不行,捏了捏眉心,“闭嘴,好好开车。”
从机场到家的距离也不过一小时,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后备箱打开,其韫提下自己的小行李转身就走。侯宇下了车绕到车尾,扶住后盖顺势要关,“哎!你这还有一个行李箱呢!”
“你拿——”其韫头也不回,喊道。
“得。”侯宇用力搓了搓脸,无奈极了,提起箱子小跑追上前面那个潇洒的背影。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两人上了好几个楼梯最后爬上一栋筒子楼。
楼外的涂漆都发霉覆灰,被雨水泡开哗哗往下掉。这个地方原先就是一个服装厂职工福利房,电路没怎么规划,攀得到处都是。近些年,很多户人家都搬出去了,人气弱了不少,显得更加破落。他妈改嫁后,自己也很少回来了。但是身后这位,倒现在都没听说他们家要搬走。
他家在五楼,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口气就爬了四楼。其韫顿了顿,目光不由往楼梯口那户望去。
侯宇只顾着搬箱子,走到四楼和五楼中间那个台子上,才发现其韫没上来,喘着气后知后觉地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