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渠上身赤裸着,缓缓转过身跟了上去,指了指右侧的房间,“这儿。”
余光一瞥落在林晏渠后背上,背上的红痕有手指般粗,一股股沿着脖颈蔓延到尾椎骨。部分伤痕上有划破的痕迹,微微肿起渗出少许血珠,但此时已经干了。再看到手腕上,腕间的伤痕更显眼,五指印在上面,一片淤青。侯宇右手抚在他的肩上,有些幸灾乐祸:“被猫挠了吗?下手这么重。”
事情发生得太快,其韫还没想好要怎样跟侯宇说这事儿,他猛地从床上爬起,腿刚刚往地下放,两道紧挨着的人影便出现在门口走了进来。
三人六目相对。
其韫有些尴尬,撇了撇嘴望着侯宇笑了笑,想问他怎么来了。但没想到对方的嘴更快,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韫哥,咋回事啊?你怎么一脸肾虚的样子啊?啧啧……”炽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一把正在打磨的刀。持刀的人一下又一下磨搓着,不紧不慢,时不时抬头阴森森地看着捆绑住的猎物,只有其韫知道,侯宇这个屠夫下一秒就会把这把利刀挥向自己。
九敏……
其韫张了张口,目光瞥向侯宇身后那人,缓缓吐字:“我、他……”
“行了。”侯宇打断他的话,快步走近,“伤哪了,让我看看。”说完便一屁股坐下来,打开医药箱,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慢悠悠地戴上。
其韫缓缓地举起手,放到侯宇跟前。四根手指头被门夹住,红肿发紫。
“这么肿?你不去医院拍个片?”
“没事,还能动。”其韫粗着嗓子说道,声音虚弱。
“先搞点冰敷敷吧,亏得你是个建筑设计师,你他妈要是个什么别的设计师,手多金贵,禁得起这么摧残吗?”
“没那么严重,再说了,这是左手。”其韫轻轻转动手掌,盯着手心,又翻过来看了看手背。
好像确实肿得挺大的。
“你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连同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性方面的……也顺便调理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