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淮跟着他笑:“是吗?那你落在我这里的底裤领带还要不要?”
“送你了。”
陶知淮,前床伴之一,雁城 gay 圈排得上名,家世好,有钱有貌,排得上名的原因是,难约。一年前步临洲无意在一场酒会与他结识,当晚他将一杯酒洒在步临洲裤子上,拎着步临洲领带带他去房间换衣服,自然而然的换到了床上。
步临洲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这个人天生怕麻烦,感情问题在他这里就是最麻烦的问题,只找伴床,不定关系,每个伴床都事先说好,各有所需,各不纠缠,快餐式解决方式没什么不好,不用投入感情,拎了裤子就走,上床前便与陶知淮说明,陶知淮笑道:“彼此彼此。”
两人保持着床伴关系大半年,不定期见面解决生理需求,半年后陶知淮告诉步临洲他有新伴了,步临洲与他握手散场。
距离上次散场两人大半年没见了,没料到他会又打电话过来。
“我在丽湾买了套房子,卧室放了张两米八的水床,要不要来体验下?”
步临洲取下眼镜,拿起无尘布轻轻擦拭,镜片映出他带着几分冷冽的眼眸:“体验倒是不必,我这个人对于回头草向来没兴趣,怎么,我记得当初陶总也是这么说的,还是说陶总选择性失忆?”
“买东西还能货比三家,就不能比比觉得你好再回购?”
“可惜,非卖品。”
陶知淮抢在他挂断之前说:“步临洲,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感情,或者说,你有没有心,会不会对人动心?”
步临洲短促的笑了声,为他解答:“陶总,我是个生意人,我从小跟着我父亲学习怎样让一件事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最大利益化,感情这种费神又费力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