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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洒还在往外冒水,纪景年全身上下都干干爽爽的,遭殃的只有段斯遥一个。

纪景年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但他看着段斯遥这个狼狈的样子,知道自己好像又闯祸了,连忙手忙脚乱地去关花洒,结果花洒没关上不说,还把花洒的水量直接开到了最大,又是一声猛烈的 “唰——!”

段斯遥:“……”

段斯遥被浇得看不清东西,捂着脸准备伸手去关掉,手还没伸到一半,纪景年才终于把花洒顺利关上了。

他的头发和探进隔间的上半身全被打湿了,衣服黏在身体上,头发也湿漉漉地全贴在脸上,水珠滴溜溜地往下滑,他再次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做透心凉,心飞扬。

“纪、景、年。” 段斯遥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今天短短的一天内他经历了太多磨难,简直都要气笑了,咬牙切齿地喊完纪景年的名字之后,居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纪景年被段斯遥喊得一激灵,露在外面感知危险的天线立刻 “哔哔” 作响,他看着上身湿透了,衣服还在不停滴水的段斯遥,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求生欲在这个瞬间突然爆发。

他眼疾手快地扯住段斯遥上身的衬衣,拉着左右一用力,只听见 “刺啦” 一声,好端端的一件衬衣顿时被撕成了两块碎片。

段斯遥只觉得胸前一凉,他低头一看,就看见纪景年手上抓着两块破布,颜色和材质都有点眼熟。

他再再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空荡荡,只剩下两只袖子黏在自己的手臂上,扯出来的线头在空中飘飘荡荡,尽头刚好一边在他的袖子上,另一边在纪景年手上抓着的破布上。

段斯遥整个人都呆滞了,陷入了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空茫状态中,直到一声干笑传入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