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信我的话,自可想法去查,毕竟那日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是一两个。凌云食肆还修缮过,才重新开张的。”江楚看向他,“若是这件事传开,你说,你前脚刚离开书院,转眼书院就发生这种事,学子们和其他百姓们,会怎么想?”
“不是我!”杨夫子这下是真的慌了,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离开书院后,后头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怎能扣在我的头上?”
江楚一脸闲适地看着他:“重点不是我怎么想,而是别人怎么想。”
杨夫子咬咬牙,忽然开口:“江夫子,我知道你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夫子,否则那日你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拿出官府的文书。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但是,我要你保我一条命,还有我的名声。”
“你是指,你当时买通人想要搞垮凌云食肆和金榜题名的事情,还是你想要说动山长暗中操纵饭堂比试的事情?”江楚越说,就瞧见杨夫子的眼睛睁得越大。最后,他站了起来,走到杨夫子面前,居高临下道:“你用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换你的命和名声,我不会太亏了吗?”
杨夫子连连倒退了两步,目光闪烁不止,半晌,他抬起头来:“我,可是我也只知道这些事。”
“既是如此,那就不必再谈了。”江楚拿起桌上的信,摇了摇头,“看样子,这个京城松问书院夫子的名额,得给有缘人了。”说着,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就在江楚的手正要去开门,杨夫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等等!你真的可以保下我,还能让我去松问书院当夫子?”
江楚嘴角一勾,又拉平了嘴角,转过身来:“上头有松问书院的山长印章,你自可以验验。”
杨夫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拿起那封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除了名字之外,里头果然是推荐信。而那上头的印章确是真的。杨夫子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双目通红,像是一个走入绝境的赌徒:“你要我做什么?”
江楚平静地看着他:“我要你手中一样东西。”
次日一早,陈苗苗姐弟和江楚就出发去陈二老爷曾在青州的房舍了。做戏做全套,他们先在外头就泪洒了一番,又给看门人塞了重金进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