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景明眼睛干净清澈,丝毫没有染上一点杂质,“干嘛……”
尾音拖的长长的。
温言无声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人给放在了床上。他认真的看着苏景明。
十七岁的少年皮肤很白,脸颊耳根染上鲜血的颜色,眼中的神情看似清醒,又看似模糊。言语里掺杂着往日里不曾有的委屈和撒娇。
“酒量这么差,还喝酒壮胆?”温言与他的视线平行,“以后谁敢放你出去喝酒?”
苏景明非懂似懂的点了点头,又打了个酒嗝。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摇摇头,“我的迪迦呢……”
温言:“你的迪迦在的。”
“在哪呢。”苏景明往温言的身后看过去,猛地站起来又坐下去,“我没看到阿。”
温言双手按住苏景明的肩膀,苏景明几乎想要挣扎,可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垂下头来,没有看温言,和刚才又截然不一样。
温言不是没有见过耍酒疯的,但是没有见过像苏景明这样耍酒疯的人。
一会温顺,一会乖张。
“我没生气。”温言轻声说:“我只是气我自己,耽误了你一天的课。”
耽误一天的课,意味着什么,温言太清楚。
他知道苏景明是不会在意这样。可偏偏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自己一天的反常,惹得苏景明这个样子。
温言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笑还是该难过,弯曲食指在苏景明的眼尾处轻轻一扫,惹得苏景明蹙眉,抬起脸来疑惑的看着温言。
下一秒,苏景明抓住了温言的手指。
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触碰,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苏景明的手掌心很暖和,他用指腹轻轻磨蹭温言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又带了几分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