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耐心的哄着苏景明，即使苏景明大吵大闹，他也没有表现过一丝的不耐。

苏景明每一次做噩梦醒来，温言总是会在他的旁边轻声安抚。

苏景明对温言的依赖是潜意识的，每天都要看着他，似乎才会觉得心安。

静默片刻，温言无力的说道：“对不起。”

苍白无力。

程慧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年，她有些于心不忍却无法接受。

火上的排骨已经沸腾，程慧擦拭眼角的泪水，没有再看他：“你先去陪着景明。”

温言头一回觉得从厨房走到房间的路程变的这么的遥远。

他脚下的步伐没有往日的沉稳。

打开房间门，苏景明还是保持他离开的姿势，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两个迪迦。

温言藏好眼里的情绪，走到床边坐下，还没等他开口。

苏景明问：“小怪兽，你不高兴吗？”

温言微微一怔，他垂在身边的手紧了又紧，喉咙堵着发不出来一个音节。

“……没有。”

“是吗。”苏景明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感觉出来你不高兴。”

温言缓缓的闭上眼，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神阿。

如果喜欢他是错误的，那等我死了之后。

让我下地狱吧，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