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言的眼眶红了。
苏景明忽然想起住校的那一天,温言说:“你也很欢喜。”
他的确很高兴,能和温言一起住校。能看到温言另外的样子,不管是清晨睡意朦胧的模样,还是笑着喊自己时候的模样。
只是苏景明没有想到,你是一场欢喜,到头来我空欢喜。
这就是现实的压迫,十八岁的少年束手无策。
苏景明仿佛放弃挣扎,耳边的哭泣声引得脑袋越来越痛。
温父僵持在原地,想要再说什么,可更狠心的话一句说不出来。
到底该怎么办。
他们能怎么办。
这个世界又能怎么办。
苏景明深吸一口气,他扫视一圈的人,低气压的氛围从头到脚让他领略。忽然,他笑了,笑的很轻,也很放松。
温言微微睁大眼睛,他喊了一声:“苏景明!”
在场的人都看着他。
苏景明眼里含着眼泪,左手握成拳头,大拇指不停的摩擦戒指。
明明染上体温的戒指,变的冰凉无比。
他说:“温言,我们不爱了,好不好。”
我明明答应你不会躲的。
这次我又食言了。
我像个罪人,把不幸都带给身边的人。
温言听到他这话,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摇头看向一直沉默的父母:“爸!妈!!”
温父和温母仿佛没有听到儿子这一声嘶喊,程慧见苏景明松了口,她擦了一把眼泪,抓住苏景明的手腕:“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