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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已经过了五年。

日子一天拖一天,从秋天到寒冬,再从寒冬到春天,再从春天到夏季。

周而复始,苏景明开始记不清自己到底过了几个春夏,也渡过了几个秋冬。

苏景明五年之间没有提起要回凉城的事,给苏启成扫墓的事儿都交给了程慧。

母子两人在这方面心照不宣,他不提,程慧也不会提。

就像也不会提及温言一样。

温言这两个字就像是禁忌。

从年少的相识到相爱,仅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相互陪伴渡过人生最难的阶段,没有任何的怨言。

最后在十八岁,他的放手,他的成全,至今让他不敢再回想。

我曾经是个逃兵,丢弃盔甲将手中的利刃插进我最爱的人。

苏景明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联系温言这个念头。

每当看到熟悉的号码,迟迟都不肯按下去。

他想过,按下去能说什么。

又能问什么。

他甚至会害怕,温言会不会怪自己,当年跑的太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情真的是很麻烦的东西,至少苏景明是这样认为。

身边的学长学姐给自己介绍再多的异性对象,终究还是提不起兴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