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小果也很无奈，“康同学，你也看到了，我们班上同学都在努力抄写，恐怕得过两天才能借你了。”

康勤答应了，两天后如期来借。佘小果拿了前几页给他，顺便向他打听知不知道哪里有英语字典卖。

佘小果觉得没字典真不方便，没想到康勤就有一本《汉英大词典》，78年出的，他爸托人帮他从大城市带回来的。

佘小果找他借了词典，放学后认真查对自己没把握的地方。

开学两个月，佘小果已经把高一上册课程自学完成了，她向班主任申请，自习课允许她去二年级旁听，她请寒可鑫帮忙，抄到了二年级三个班的课程表。她主要旁听语文或英语，其它科想等学完高一下册的内容再学。

有了缝纫机，佘玲从简单的活计开始，已经可以做裤子了。黎妈妈夸她有灵性，遇上简单的裤子就单独交给她做，佣金也会分她一半。

虽然只一半，比起其它师傅，动不动就是白做三年，已经算不错了。

天渐凉，黎玲把攒的钱买了被子。佘玲把新被子给佘小果盖，她自己盖旧的。佘小果不肯占这种便宜，只说自己的被子是父母给的，她并不想换。

她不要新被子，佘玲又找黎妈妈想办法，给佘小果做了件棉衣。黎妈妈是老手，棉衣做起来只花了两个多工，关键是棉花难弄到。供销社的棉花要票的，佘小果也没有棉花票。

为了攒钱，佘小果每周日卖汽水，生意虽然比不上冰棒，但她一周的开销足够了。

每次上午要收摊的时候，都会有一个皮肤很白、说着生硬普通话的男孩子来找他买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