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奶奶抢过红包,当场打开,看到里面的二十元,就下了脸子,“怎么才二十?”
她盯着佘小果,似乎想从佘小果的表情看出是不是佘小果昩下了。
佘小果两手一摊,“我可一分钱没昩,奶奶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找小姑对峙。”
佘奶奶给了个白眼给她,“我要是找得到她,早就找过去了。”
其实她也就是说说,就算真有地址,对于佘奶奶这个连洪芜镇都没有出过的人来说,北市几乎是这辈子都不会到达地方。
佘小果哼了哼,“那建议奶奶就别这样,否则……小姑又没给我工钱,下次我就懒得带了。”
佘小果懒得带,损失的可是她。虽然二十元佘奶奶嫌少,但是总比一分没有好。二十元钱,在农村能干不少事的,可以买一百多斤米,或者用来扯布,自己做衣服,够一家子穿了。
佘奶奶恨恨,却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丫头片子,胳膊肘子向外拐。
她拿着钱就往外走,突然又提起一件事,走了回来,“小果呀,听说你在北市过得不错,书还没读全呢,就有办公可以坐。你给奶奶一个面子,帮你堂哥也弄个工作。不用太好,像你一样坐办公就行。”
佘奶奶说的堂哥是大伯家的二堂哥,初中没毕业就读不下去的,做农活又天天想着偷懒,集体的时候,同龄人拿十分的工,他只能拿到五分。佘奶奶不说自己孙子偷懒,反而带着儿媳妇找大队长吵。
最后的结果,是大队长更看这小子不顺眼。二堂哥不反省,反而很高兴有了借口不去,一个月心情好了才上几天工,因为有佘奶奶护着,佘家人也不敢有意见。他没事的时候,跟着二流子去偷个鸡摸个狗,也算是为家里做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