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老板怎么起这么早啊,这才十一点呢!”萧朗一起床就收到了来自亲妈的嘲讽。
“你起来了居然不叫我,害我又被训了,你得赔我!”萧朗和洛顷熟悉以后,就经常会开开玩笑。
“你没有闹钟吗?”好脾气如洛顷,现在看见萧朗就气不打一处来。
“聊聊?”聪明如萧朗,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洛顷态度变化的原因。
两个人去了萧朗房间,萧朗房间有个很大的阳台,面向着一排银杏树,树林的背后是另一栋职工宿舍楼。
“你对面那个窗子是蓝色的房子,看见了吗?”
“嗯。”洛顷有些奇怪萧朗说要聊聊,却让他看房子,但还是礼貌地给与了回应,毕竟已经答应了人家聊聊,总不好再冷着张脸。
“那是白蒤的房间。”萧朗眼神忽明忽暗,脑海中过往的记忆一一回放:
“他小时候经常在在他的窗子上挂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然后喊我出来看。我为了让他不在我写作业的时候烦我,送过他一支画笔,整整一个星期,他逢人就炫耀说这是哥哥送他的笔。那天他和我的同学说他就喜欢跟着我,同学笑了,我觉得好丢脸,就赶他走,说我看见他就烦。这样的话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但他当时走了第二天又会跑过来。我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回来,但我再也没有在学校里碰见过他,原来躲一个人比追一个人要容易得多。”
“你可以去家里找他的。”洛顷点出问题所在。
“我去过,他不肯见我。我还学过电视剧里的情节,发消息说不下来我就一直等,大冬天的在楼下蹲着,被老头子看到之后拎回来了。”萧朗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白蒤他看着没心没肺,真伤心了,比谁都狠。那天他没下来,还把我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后来我开始创业,就几乎没有空余时间,只过年的时候回来,我不知道白蒤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他爸妈,但他们家再也没有回大院里过过年。”
萧朗靠在墙上,身上包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洛顷忽然有些无力,在这场错位追逐的爱恋里,本该水到渠成的两个人,都被对方潜意识里的防御机制弄的伤痕累累。
“去学校找过吗?他住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