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朝着他眨了眨眼,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心照不宣地说:“不用说得这么明白吧。”
“是那个人。”
这一次不是询问,而是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
于是齐然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
他生得清隽,平常笑起来只觉得眉眼间情意绵绵,无尽风流,但不笑时却显出几分深藏的锋芒。
他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感情:“程余,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是,”程余颔首,没有否认,“但你说过我可以追你。”
“那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
齐然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又似乎柔和下来,他叹了口气,轻轻地说,“我一直都是这样,合则聚不合则分,及时行乐是我的信条,你想要的我没有。”
程余的身形一僵。
他的手似乎颤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只不过嗓音比往日更低,“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有些时候,再艰难的说不出口的话只要开了一个头,之后似乎就会变得顺畅。
程余平静地看着他,甚至还勾起唇笑了笑,“齐然,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求仁得仁?”
齐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随你。”
他抽回手,往后靠进软绵绵的沙发里,“找我什么事?”
程余也没有挽留,神色自然地把掌中的玻璃杯放到桌子上,仿佛刚才两人间的微妙只是谁的幻觉,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一脸正色,有些歉然地说:“我明天有点事需要处理,晚宴可能会迟到,所以大概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齐然点了下头,没有追问。
他甚至觉得这件事不需要对方专门过来一趟,“其实你给我发个信息就可以。”
程余解释道:“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