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有些凉,却不冰,在闷热的室内反而让人感到有些舒适。

齐然微蹙的眉舒展开一些,坦然地说:“有一点。”

“应该是药的副作用。”

程余的眉心皱出一道深刻折痕,沉声道:“我找医生来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联络家庭医生,却被齐然侧过身按住了手腕。

他看到男人好似比他还紧张的模样,倏而扬眉一笑。

他问:“不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吗?”

程余闻言,抬步的动作止住。

他无奈地看了青年一眼,“哪里是我不想说……”

他折回身,反手握住齐然的手掌,又叹了口气,“是你不给我机会。”

齐然的眼神闪了闪,装作没听懂他的潜含义,转而问:“昨晚动手的人应该不止苏子昭?”

说到正事,程余也肃了神色。

他在齐然身侧坐下,“是江卫民。”

“他想借苏子昭的手设计你吸du,然后向警方举报,不过苏子昭和他出了分歧,换成了催情药和致幻剂,后续也没能成功。”

齐然眼神一冷。

他想起昨夜自己陷入的幻觉,苏子昭痴迷的嘴脸,面上还是带着一贯的风流笑意,唇边却逐渐露出一丝丝嘲讽来。

他又抛出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来?”

如果换了个人费心费力一夜,最后听到这么句话,估计会觉得是怀疑,心里肯定不太舒服。

然而程余太了解这个没良心的人,没法与他计较也根本计较不起来。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头埋在青年的肩膀上,闷闷地说:“江卫民那里也有我的人,听到风声就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