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第二天早上他还在酒店见到了等候一夜的容辰,当时对方神色如常, 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然而在不久后,他进房间换了套衣服再出来, 本应该在跟程余交谈的容辰却不见了。
当时他没有在意,也没有问, 这一周白天又忙碌得很, 晚上的空余时间也大多被程余想方设法地挤占了, 便没顾上容辰。
没想到就这么几天时间,人不见了。
齐然蹙了蹙眉, 却没有再问什么, 摆了下手示意助理退下。
本要离开的助理想了想, 还是补充了一句, “是周五下午有人送来签署好名字的辞职信, 容辰本人并没有出现, 之后也没有任何消息。”
齐然微微颔首。
助理便没再多说, 识趣地离开了。
房门被阖上。
齐然望着黑色的门扉, 单手托着下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直觉告诉他, 这件事大概是与程余有关。
不过按照容辰的真实身份,即便跟程余完全无法相较, 但也不应该毫无反抗力,一声不吭地就被带走?
至于容辰本就怀有异心或者自愿离开的可能, 齐然倒是完全没考虑过。
梁旬的担忧虽然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他与容辰相处了这么久, 看得十分清楚。
那个小孩看着清冷, 实际上有着一种很天真的执拗,大约是因为被家里人养得骄矜,他认定的事绝不会半途而废,更何况认定的是人。
齐然正想着,忽然办公室门又被人敲响。
进来的是江昀飞。
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裹挟着冷意,也没有靠近,站在距离齐然两米的地方喊他,“齐哥。”
齐然抬眼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