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句话落下,齐然感觉到身体某个地方像是忽然被打开了一把枷锁,有一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模模糊糊的片段陆续涌入大脑。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伪装成维c的黄色药片,手腕上大片蜿蜒的血迹,冰冷的医疗器械……

这一段记忆繁杂凌乱,断断续续,又似乎充斥着灰暗而阴沉的情绪,接收起来的感觉着实不好。

齐然有些不适地按了按太阳穴。

他闭了下眼,神色慢慢冷了下来。

这是一段被原主封锁的记忆。

有关于……

他的病史。

第二天下午,齐然离开了医院。

系统虽然说无法阻止身体机能的衰竭,但是之后可以尽量屏蔽疼痛感知,也就是说,在这具身体死亡之前,他应当不会再受到什么疾病困扰。

他们这次住的还是上次那家私人医院。

对外的保密性很好,没有什么狗仔能摸进来打探消息,但是对于内部员工而言,消息流通得还是比较快的。

何况负责给齐然打针的护士长还是他的妈妈粉。

短短的一天多时间,不少护士和医生陆续知道自家崽崽因为拍淋雨戏发起了高烧,悄咪咪地都来看望了一遍。

斐容守得严,不想齐然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护士姐姐们也不想给人添麻烦,干脆轮着来给人换了一遍药水,看到崽崽平安就放心了。

斐容没有发现每次换药水的护士不是同一个,反而齐然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