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箱倒柜地想找一支遮暇遮遮颜色,省得待会还要被经纪人念叨夜生活,不过找了蛮久也没找到相关的东西。

正准备呼叫一下周沉,他又忽然想起爬床的某人早已经被他赶出卧室准备早饭去了。

齐然只好暂时作罢,他慢悠悠地洗漱后,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额前沾湿的碎发,忽地感觉到喉咙泛起些许痒意。

他克制不住地咳了两声,突然感觉到有一股热流自胸间急速上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从唇边涌出。

极其刺眼的红色。

一滴一滴地,落在瓷白的洗手台上。

齐然怔住了。

他很久都没有反应,就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摊血渍。

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了齐然一会,才轻轻地喊,“宿主?”

齐然仿佛被这一声叫回神来。

他的眼睫颤了一下,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面色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模样,“怎么回事?”

系统觉得宿主看起来不太对劲,但是凭自己的小脑瓜又琢磨不出来,于是干脆就不琢磨了,“宿主,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这具身体会逐渐衰亡,虽然我屏蔽了痛觉,但是该有的反应还是会有的。”

齐然从镜子里看了系统一眼,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又沉默地站了片刻,慢慢抬起手,似乎想要擦去唇畔的血迹。

但是他的手抬到半空,又停了下来。

“我有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