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了一眼,达成共识后又纷纷挪开目光。
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左一右占据了齐然手边的位置,斐容被不动声色地排挤,整个人在桌上几乎没有存在感,更像一个透明人了。
周沉和梁蕴在各自领域都是佼佼者,正经用起手段的时候自然是不露声色,再高段位的tea也没法见缝插针。
而青年也识趣,不争不闹,意识到不利情况后更是以退为进,在饭后主动进了厨房收拾。
齐然倒是注意到了一点点。
但他只是弯了弯唇,姿态散漫地仰靠在躺椅上,什么也不掺和,谁也不偏帮。
周沉看到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齐然瞥他一眼,“你又叹什么气?”
周沉注视着他,语气听得出有几分无奈:“听说你晚上有一场床戏。”
齐然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又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转,有点戏谑地问:“难道周老师没拍过吗?”
周沉还没开口,梁蕴先淡笑着道:“想必周先生已经身经百战了。”
同盟的小船说翻就翻。
周沉深深看他一眼,只见梁蕴目光坦荡,看不出分毫异色,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他淡淡地收回目光,同齐然解释:“这类戏我还没有接过。”
“这样啊”,齐然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似乎有些可惜的样子,“本来还想找周老师取点经的,这下没办法了。”
周沉皱了下眉,又缓缓舒展开,“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对戏。”
这话一出,梁蕴心中倏然敲响了警钟。
对戏是稀松平常,没什么大不了,可这并不是普通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