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蕴从齐然身后只能看到他们过分贴近的姿态,他心里一沉,靠近几分,便隐约听到周沉好像在说他的坏话。
时不时有什么“伪君子”,“假正经”这般的字眼飘进他的耳里。
他干咳了一声,正想拉回齐然的注意力,便听眼前的青年闷笑一声,“周老师,倒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周沉哑然。
齐然勾了勾嘴角,目光一转像是想到什么,拿出手机说:“我先问问白导能不能给你们看剧本。”
这其实是一场主角醉酒,被爱慕自己的男学生趁虚而入的戏。
对齐然而言,这一场戏单纯来看其实没什么难度,情绪焦点都在饰演男学生的演员身上,他只有两句台词。
在亲吻和进入的节点上,对着身上的人喊出亡故的未婚妻的小名。
但是相对的,他不能弱化这个角色的存在感。
把握好分寸,体现出张力并不容易。
周沉前半期还是认真在陪他对戏的,但是他一亲上来,身体的记忆自动复苏,动作上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点熟悉的味道,让齐然难免出戏。
试了两次,齐然忍无可忍,把这个监守自盗的人一把推出了门。
周沉好脾气地站在门外,放柔了声音哄他,“再试一次,我保证可以过。”
齐然“啪”一下把门关上了。
院子里的斐容瞧见这一幕,心里的酸涩平息许多,他十分礼貌地说,“然哥对戏的时候比较较真,麻烦周老师多担待。”
周沉转过头,脸上的柔和早已消失不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也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