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神情,显然是明白了齐然的潜含义。

可是他却在说,“但你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那家伙在自欺欺人,其实你没有给过他名分,他什么也不算,充其量只是一个床伴,厌了就会被替代,不是吗?”

齐然的动作停下来。

他唇边还有笑意,眸光却冷静得可怕,“江盛,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很清楚,我也是,”江盛轻嗤了一声,“他和你注定不是一路人,也不会长久,可我不一样。”

“是吗?”齐然笑了一声。

他眼底的神色被笑意掩藏,让人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成为下一个他呢?”

“你承认了!”江盛敏锐地抓住了他的漏洞。

到底是世家长大的孩子,即便看起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也不可能没有心机城府。

但话说到这里,齐然也不在意他怎么揣测。

“所以呢?”

江盛咬着牙,“那也无所谓。”

他忿忿地喊,“反正老子就要缠着你!”

说完,他头一次率先挂了电话,仿佛这样就能扳回一局。

齐然摇了摇头,忽然发觉浴室的水声停了。

没过多久,沈厌推开门。

湿热的水汽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仿佛给青年拢上了一圈光晕。

他穿着规规矩矩的深色长袖睡衣,头发半干,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头上,冲淡了那种高岭之花的距离感。

齐然靠在床头,朝他招了招手,“你洗了好久。”

沈厌受不了他这种柔软的抱怨,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