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叫哥哥呢?”齐然抬了抬下颚,“人家可是齐总了。”

温澜听出了症结所在,把饼干放进烤箱里,才望向他,“骄骄,你是不是对哥哥有什么误会?”

“早两年,你爸爸想让他进齐氏,他没要股份,还特意去了国外刚建立的分部,就是怕你多想。”

“谁知道他不是以退为进?”齐然呵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看,他现在都是齐总了,还负责和温氏的合作案。”

温澜静静听着,也不与他争辩,“那骄骄想怎么样?”

“我要把他赶出公司,”齐然昂着下巴,颐指气使,“不,我要他给我打工。”

温澜忍不住笑了,她用手指点了点齐然的额头,看着上面又多出道白色印子,笑得愈发开怀,“我们骄骄,还是个孩子呢。”

齐然恼了,“我说正经的!”

“好,正经的,”温澜略一思索,“那寒假的时候你进公司,让哥哥给你打下手好不好?”

齐然满意了,转瞬一想,又有些犹豫,“那还有好几个月……”

“平常不要上课了?”温澜佯怒道,“要是期末挂科了,那就让你给哥哥打下手。”

齐然没想到她还能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都瞪圆了,张口就想说点什么,温澜却把他推了出去,“出去吧,我这里用不上你帮忙了。”

他被最喜欢的妈妈卸磨杀驴,出来的时候看到齐琛这个引火线重重地哼了一声,没个好脸色,倒是齐琛看到他,惊讶了一瞬,眼里不动声色地流露出一点柔和的笑意。

齐然对他的举动很是警惕,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楼梯上忽然走下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