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当然不会推辞,从齐然住在外面开始,他们难得能见上一面,每次身边也有旁人,闹得不甚愉快,有了这样名正言顺的机会怎么可能会往外推?

他甚至要来了齐然的课程表,每周没课的那一天半就来学校接他去公司。

齐然致力于抢走他手里的权柄,倒也还兴致勃勃,但江盛就觉得自己最近很水逆了。

先是被沈厌占掉了将近一半的时间,这也就算了,真要算起来他还是从沈厌手里撬走的人呢,但这莫名其妙地又被砍掉一半,他撞见齐琛的时候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对着车里的人,江盛抱着双臂,嘲讽值全开,“哟,这不是大名鼎鼎,舍己为人的齐总吗?给自家公司辛辛苦苦干了好几年,怎么一点股份也没捞到,还得给人当司机啊?”

齐琛侧过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瞬。

那一眼没什么情绪,却叫人仿佛有凝望深渊之感,“我和骄骄的事情,容不得你置喙。”

江盛也不是在队伍里白待的,虽然没出去执行过什么高危任务,但那种生死一线的直觉却锻炼出来了。

他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毛骨悚然,仿佛眼前是不可触碰的禁忌的感觉,忌惮地看了齐琛一眼,恼怒就后知后觉地涌上头了。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要不是他这段时间足够了解齐然和齐家的情况,恐怕真的要怀疑他和齐然是多么特殊的关系,但齐然的态度明摆了是不待见他,更别说兄友弟恭有多么和睦了。

江盛一抬眉,不屑地嗤了一声,“我看不见得吧。”

“有些人上赶着讨嫌,还以为自己很讨人喜欢,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齐琛淡淡地看着他。

江盛都做好了和他打一架的准备,他早就看这张道貌岸然的脸不顺眼了,但奇怪的是,齐琛没有动,没有生气,也没有开口,只是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