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分开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梁倦生额头抵着他轻轻蹭了蹭。
齐然看着那副近在咫尺的金丝眼镜,忽然眨了下眼,“梁律师不请我上去喝杯茶了吗?”
提起这个,梁倦生忍不住笑了一笑,他轻柔地抚摸着齐然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炸毛的猫咪,“你啊……到底是谁记仇?”
齐然只是笑,不说话。
梁倦生只好叹了口气,“那,跟我上楼吗?”
“当然不行了,”齐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我待会还有课。”
梁倦生听得着实怔了一下,他看着那张朝气蓬勃的脸,揉了揉额角,“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学生。”
齐然瞥他一眼,“梁律师是在说我长得显老吗?”
“怎么会?”梁倦生失笑,也不吝夸赞,“是齐少的能力手腕太出众,让人忽视了你还是个孩子。”
齐然挑了下眉,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他披着男人的大衣,微微抬了抬下颚,“我上课去了,梁律师,回见。”
梁倦生目送他潇洒的身影逐渐离去,取下金丝眼镜拿帕子擦了擦,一边擦,一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
言归正传,齐然说的上课还真不是托辞。
虽然学校已经放了寒假,他大部分工作日都在公司上班,但耐不住沈厌要给他补课。
谁能想到高分考上京大,几乎门门专业课都是a的齐然同学,偏偏在沈厌代过几节的微经课上遭遇滑铁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