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抱着手臂,被容郁搅和了一通让他的心情不太好,连带着对梁倦生也没什么耐心,更不想解释什么,“如果你想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那就不必问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梁倦生温声说。

齐然蹙了蹙眉,又道:“他是容家和郁家唯一的儿子,梁律师如果要找他麻烦,欢迎去找这两家。”

“我也不是想说这个。”

齐然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再你猜我猜下去了,“那你想干什么?”

梁倦生听得笑了,他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腕,往下抚开他的手掌。

那一巴掌把容郁的脸抽红了,齐然的掌心也是一片通红,梁倦生用微凉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从一旁的高脚桌上取了一块冰块,拿手帕包起来,在他的掌心滚了两圈。

柔和而温暖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那副金丝眼镜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齐然看得心绪忽然复杂起来。

梁倦生做完这一切,也没问容郁的事,给他把手上冰块融化的水渍擦干净,而后低下头,带着几分抚慰,亲了亲他的脸颊。

男人浓密的眼睫擦过他的鼻尖,痒痒的,齐然脸上的表情也没绷住,“梁律师,你真的一直是单身吗?”

梁倦生微微笑起来,“齐少不如试一试。”

温润俊雅的男人西装革履,高而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朝他伸出一只手。

实在是无法拒绝。

齐然看了他一会,还是笑了。

他搭上男人的手。

……

这个角落比较偏僻,又有音乐声的掩盖,方才发生的事着实没什么人注意到,在齐然和梁倦生走出来之前,一直是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