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就防着他呢,让张妈在门口放风,一瞧见贺远章就给他通风报信,齐然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贺远章原本还在措辞怎么委婉地说服齐然不要进行高危活动,看到他的一刹那却是笑了。

齐然不明所以,看着他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贺远章没答,还是笑。

齐然感觉他笑得怪怪的,困惑地想了想,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但又差那么点灵光一闪,他正想说句什么,贺远章却伸出手,在他眼尾轻轻摸了一下。

瓷白的指尖上沾着一粒葱花。

齐然:?

齐然:???

贺远章看着当场裂开的齐然,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郁,但他太了解齐然,知道再笑下去会把人惹恼了,所以用手压了压唇边的弧度,才喊,“骄骄?”

“本人已死,有事烧香。”

贺远章被他惹笑了,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纸巾给他擦了擦脸,“活过来了吗?”

齐然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靠在墙上说:“你没有米其林齐大厨的特制晚餐了。”

贺远章笑着把纸巾折起来,扔进了垃圾篓里,“那我给骄骄做,好不好?”

其实贺远章的厨艺是极好的,也符合齐然的喜好和口味,但方才齐然经历了那么一遭,什么都没有兴趣,更没有半点世俗的欲望。

他只想找个床把自己埋进去,“随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