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眨了眨眼,才不承认,只咬住了他的喉结,让他再也想不起别的事来。
事实证明,这个新地点选得非常好,办公状态下的梁律师确实很不一样。
他一贯把自己放在照顾恋人的年长者的位置上,成熟体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小他十多岁的青年在这种情况下逼着背法条。
但是这个时候,背与不背,生杀大权,早已经不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齐然一边身体力行地鞭策他,一边抽空瞥了一眼桌上翻开的书,发现梁律师虽然说得断断续续,略有气音和字眼重复,竟然还全都对了。
他肃然起敬,然后玩了个爽。
法条不是那么好背的,从这个篇章到那个篇章,从这本书到那本书,每年难倒了那么多法学生,饶是梁倦生背到后来也受不住。
他不得已去请求年下监考官的宽限,但也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两人结束的时候,窗外天色已近黄昏,火烧云在天边燃了一片,橘金色光芒透过落地窗照在齐然身上。
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唇色红润,眉眼多了分餍足的风流之色。
梁倦生不经意间抬头看见,眼里不由带了丝笑意出来,“你倒是会偷闲。”
“这怎么能叫偷闲呢?”齐然抬起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又不是我弄成这样的。”
他说着,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朝男人眨了下眼,“梁律师,你忘了吗?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从你的——”
“好了,”梁倦生无奈地打断了他,“齐少好好歇着,别说话,行吗?”
齐然促狭道,“不要我承担责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