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是逼人的锋芒,令人难以直视,齐然忍不住别开眼,低声道:“梁律师,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梁倦生冷笑一声,逼身上前,“怎么没有?!”

他高大的身影将齐然尽数笼罩,伸手捏住齐然的下颚,迫使人不得不直视着他的面容,“你看着我,看着我——”

“我和他当真长得很像吗?”

齐然不想回答,他的手用力挣了挣,试图逃离,但被绒毛包裹的镣铐却是格外牢固,他挣脱不开,只能屈起腿踢他。

可是脚上的铁链距离有限,移动时发出叮叮的响声,梁倦生轻而易举地就按住了他的双腿,把膝盖顶进了他两腿之间。

这是个比先前还要糟糕的姿势,齐然怒上心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恼道:“像又怎样?不像又怎样?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要和我算账吗?”

他讨厌死了这种为人桎梏的局面,说话也格外的不留情面,专往人心里刺,“可是你凭什么和我算账?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真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

“你说啊,”梁倦生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但手上的力道一分也没有松懈,死死地禁锢住他,低声喝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到他眼里掩藏不住的痛楚,齐然反而嗤地一声笑了。

他轻慢地挑了下眉,那双桃花眼里涌上来的怒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劣的笑。

青年好整以暇地看着梁倦生,明明是身处下位的仰视,却有种地位颠倒的错乱感,仿佛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他淡淡地说:“梁律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感性趣吗?”

梁倦生忽然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