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唇上忽地一热。
原是齐然凑过来咬了他一口。
轻飘飘的力度,比起疼痛更叫人觉得麻痒。
贺远章眼眸微深,一丝意外悄然闪过,他放在齐然腰间的手收紧了一下,正要说句什么,齐然却笑了起来,“贺叔叔还是这样可爱。”
哪有用可爱来形容男人的?
贺远章无奈极了,摇着头,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你啊……”
到底怎么也没说出个名堂来。
齐然也没问,他站起身,“我走了。”
贺远章应了声,起身陪他一道下楼,老管家看见两人还以为他们要出去,上前问了句,“要备车吗?”
贺远章还没开口,齐然先笑着否认了,“不用赵叔,只是我出去一趟,有朋友来接。”
老管家道了声好,又看了看贺远章,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好下起了雨。
不大,淅淅沥沥的。
贺远章单手撑着黑色直柄伞,倾斜着替他挡住了雨水,自己的肩头淋湿了一片。
今天是周六,他没去公司,穿的是浅色针织衫,这会吸了水柔软地贴伏在身上,隐隐约约露出了几分流畅的线条。
齐然看了一眼,伸手握住他拿伞的手,移回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贺远章侧过头,正要说点什么,一束远光忽然笔直射向他的眼睛。
几丈开外,石英灰的帕加尼里,容子晏望着这边的耳鬓厮磨,嘴角的弧度逐渐扯平。
贺远章垂下眼皮,强光令他睁不开眼,除了铺天盖地的光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