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然不大在意,他已经认出了江烙的长辈,只平淡地说,“弗雷斯家的少爷,在自己的地盘编造个身份很简单。”

“这不是编的!”江烙慌了,急忙跟他解释,“我的父亲姓江,江烙也是我的名字,只是在国外的时候别人不知道,只有家里人这样喊我。”

齐然轻飘飘地点了下头,“还有事吗?”

过分的冷淡。

不该是这样的。

江烙心里不安,下颚绷得很紧,那张脸明明看起来又凶又野,但那双下垂眼望着齐然的样子却像一只在大雨里主人被扔掉的狗狗,“我以后不会闹,也不会惹事了,我会好好听话,乖乖的……”

他还以为齐然是因为他那天打架在生气,事后他也想过了,那个男人根本不足为惧,只要他装作不知道就好了,殊不知原因只是——

“但我烦了。”齐然漫不经心地说,“你既然选了这个方式,应该就提前调查过,知道你的前辈们。”

江烙脸色一白。

他当然知道。

三个月。

无论是哪位前辈,都没有超过过这个保鲜期,那天正好是三个月。

但江烙以为自己会不一样的,毕竟他根本不是为了钱才做齐然的情人,他只是喜欢他,很多年以前就喜欢了,可齐然好像已经忘掉了。

在外人面前有着弗雷斯家族一贯的凶煞气场,看起来格外不好惹的青年沉默了一会,无声地落下泪来,“……学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江烙曾经是齐然的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