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倒是有些诧异了,他没想到江烙还有这样的商业能力,“一晚上可写不出这份文件,你应该准备了很久。”

江烙抿了抿唇,望着沙发上的齐然,“刚回国的时候我就在准备了,本来想准备好后让手下人来和骄阳谈,但您不要我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借着这个机会来找您。”

齐然看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他轻轻敲了敲沙发边,淡淡地说,“江烙,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但我还想试一试,”江烙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知道您讨厌什么,再也不会犯,可不可以……”

事到临头,却又胆怯。

江烙其实并不是这样犹豫的一个人,他冷血又凶狠,处理家族事务时果决而冷酷,在国外的灰色地带足以让人闻风丧胆,可当他望着齐然的时候,竟连一句恳求都不敢说。

因为太害怕听到答案了。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江烙眼神一亮,像坠了无数星辰,他喜到极致,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下来,正想要开口,却看出了齐然的未尽之意,强迫自己压住了说话欲望。

明明资料里是那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在他面前却温顺得过分。

齐然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跪下来。”

不忍用在贺远章身上的手段,在江烙的身上略试了试,下午的时间就过去大半了。

江烙重新套上西装裤的动作格外艰难,红肿的地方淤痕遍布,额间冷汗涔涔,齐然却不心软,烦闷发泄出去了便过河拆桥。

江烙只能硬塞进了裤子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只是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睫颤了颤,到底回过头去,“您还会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