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寂静,齐然挑了下眉,“然后呢?”

温馥叹了一声,又似乎在笑,唇角的弧度仿佛隔了一层雾,让人看不分明,“然后他回来了。”

齐然的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杯,总结道:“也就是说,你的白月光回来了。”

“白月光?”温馥垂了垂眼,“姑且可以这么说吧。”

齐然又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准备破镜重圆吗?”

温馥慢慢握紧了酒杯,她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用力,直到发白,“我不知道。”

“他与我说了苦衷与真相,那好像的确是不得已,但我好像并不能共情,可是若说释怀,却也是没有的。”

温馥素来洒脱自若,花丛抽身时毫不留恋,风情万种,这还是头一次露出迷茫的样子。

齐然看着她,不知怎么心绪忽然复杂起来,他仰头喝了口酒,“我明白。”

就像他最初对齐琛,怨恨是真的,可也知道不该怨恨,但若说原谅,却也无法原谅。

“你不甘心。”

温馥怔了一下,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齐然却笑了,他把温馥垂落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温柔地说,“这件事呢,我的建议是,随心就好了。”

“你想与他和好,那就试试,你想折腾报复他,那就去做,按照自己的心意就好了,别太在意是非对错,也少为别人考虑。”

齐然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你不还和我说,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怎么到自己身上又这么不长记性?”

他语气轻快,没有一点阴霾,温馥的心情好像也逐渐开朗,她抿了一口酒,“可能这就是当局者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