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显然一愣,他们是下人,不存在什么男女有别,只要主人家有吩咐,这点儿事根本不算什么。没想到大少爷竟然会顾及她是女孩。
周祺然把衣服利落地脱光进了木桶里坐着,“过来吧,搓背会吧?”
“会。”江笙畔摸着桶边的毛巾,沾着水贴在周祺然背上,“爷爷洗澡时我也给他搓过。”
“诶你这人……”周祺然笑了,“你别拿我跟你爷爷比较啊。”
江笙畔以为自己说话不妥,便不敢再开口了,专心给少爷搓背。
“说起来,小瞎子,你叫什么名字?”周祺然趴在桶边问。
“江笙畔。”他说,“笙箫的笙,河畔的畔。”
小瞎子搓澡手艺真不错,周祺然被伺候得挺舒服,他眯缝着眼睛,嗓音都酥几分了,“名字挺好听的,有什么寓意吗?”
江笙畔说:“我是生在河畔边的,所以就取名生畔,但是爷爷说生字不吉利,因为我娘生完我就死了。于是他找了个读书的人,问什么字和生相似,就选了笙箫的笙。”
周祺然问:“那你爸呢?”
江笙畔反应了一下爸是他爹的意思,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啊,他说:“他被日本人杀了。所以爷爷才带我来了周公馆。好在老夫人愿意收留我。”
“小可怜啊。”周祺然忽然睁开眼睛,转过半个身子,湿漉漉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江笙畔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珠都不带转一下的,他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其它地方。手下的皮肤紧实,没有一点儿赘肉。这比江笙畔摸过的任何一块墙都要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