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它是我的。”周老夫人说,“也可能是你那个手脚不干净的父亲偷了我的盒子,再嫁祸于我。”
“这个盒子是不是你的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周祺然笃定地说,“不如让那个人来看看,怎么样?”
周老夫人脸上有一瞬的失神,她露出犹豫的神态。
高跟鞋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一阵一阵,不紧不慢。阁楼里对峙的三人均听到了这声音。
“祺然说让我回来看看他怎么追查凶手。”女人柔和的嗓音说道:“没想到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她出现在阁楼门口,踩着白色高跟鞋踏进门,睨了一眼周老夫人,“妈。”
又对持枪对着周祺然的老管家说:“周叔,您才是有话好好说,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他要是少一根头发别说你,是就算是我妈,我也得拼命。”
老管家看了一眼周老夫人,把枪又收了起来。周祺然见周寓敏来了,也收了枪。
“寓敏?”周老夫人怔然。她有十四年没见过周寓敏了,记得她走时也才十八岁。那么小一个女孩儿,如今已经是个成熟的女性了,若不是面貌还有记忆,她真是认不出来了。
“这个嘎乌盒是我去寺庙给你求的。当年你说不见的时候,我只当是被那个偷钻石的人一并偷走了。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偷盗的人。”周寓敏十四年没见过母亲了,母女之间却丝毫没有叙旧的氛围,反而针锋相对,“谢遥是你杀的吗?……为什么,他做什么了要让你这么狠他?!”
周寓敏比周祺然更了解周老夫人,她是一个在周寓敏父亲死时都没落下一滴眼泪的人。一个人操持葬礼,又一个人掌管周家,经营泽瑞乘。
周老夫人绝不是温婉和蔼的人,至少,当年那些对周家落井下石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