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然顷刻间说不出话来，他哑然了，江笙畔的一字一句击打在他的心上。心跳得很快，也很痛。

什么叫等他牺牲了……

周祺然微微转过眼珠，看着面前的男人。江笙畔无比认真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瞳沉淀着浓厚的情绪。那些在周祺然不知道的日子里，江笙畔一定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才会好好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是军人，会上战场……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就会死亡。周祺然忽然不安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面为他挡枪的少年和眼前的人重叠，手上全是鲜红的血的场景，周祺然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我才不要看到你写的信……”

见周祺然情绪缓和，江笙畔哄道：“然然，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当我是小孩儿吗？”周祺然说，“我没生气。”

江笙畔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周祺然毫不留情地把他手拍开。

江笙畔亲自开车送他回去，周祺然没有拒绝，坐车总比走路好。

周祺然下车后，江笙畔透过车窗问：“祺然，明天能来见你吗？”

“不能。”周祺然说。

江笙畔说：“那明天我就上门要人。”

周祺然没管他，刚一进门，周寓敏就问他：“儿子，江少将送你回来的？”

周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