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这么大?”周寓敏把剥开的光滑如玉的白鸡蛋放在谢星遥的小碗里。谢远在一旁细心地照看着女儿吃东西。
“不小心呛到了而已。”周祺然用餐巾擦擦嘴。
“他三天两头地过来找你,约你,儿子……”周寓敏问,“是不是有情况了啊?”
“没有。妈,你就别问了。”周祺然起身,“我吃好了,远叔你们慢吃。”
周祺然走后,周寓敏挑眉,“哟,这小子,还不让问了?”
“可能是不好意思了,你也别老追着问,像是在催婚一样。”谢远说,“祺然一直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他要是想好了肯定会和你说的。”
“我这不是担心嘛,江少将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也不了解。”周寓敏皱眉,“我在国外见过的那些同性恋,要么是和同性玩玩儿分手了再找下一个,要么和异性结了婚。还有被发现后,送到医院的……”
周寓敏在知晓周祺然的性向后,身为母亲,她顾虑得更多。国外对于同性恋尚且如此,国内更别提。人们的思想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转变的,与自己不同的,那就视为异类。
这仿佛是悬崖边的苇草,没有普通地长在湖边,看起来也极度危险。
谢远思索,提议说:“要不,我去把江少将约来家里吃个饭,看看怎么样?”
“也行。”周寓敏说,“老谢你去叫吧。”
警卫兵敲响门时,江笙畔正笔直地坐在书桌后看一张世界地图。各个国家被他用剪头和符号给与了不同的标注。
听见敲门声,他凝在图上鸭绿江位置的目光微微抬起,“进来。”
“少将。”警卫兵说,“周公馆的谢老板想邀您去吃饭。”
“谢老板……”江笙畔凝眉,想起周祺然的妈妈再婚了,所以才会有个谢老板,他带白手套的手不自觉整理了一下衣领,说:“好,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