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肉体受刑,这种直接揣测出想法才可怕。那双眼睛,能看透一切似的。
据江笙畔调查,陈维没有受过特别好的教育,也不太可能受过专业的保密训教。因此,在江笙畔眼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破绽。当然,这些前提是江笙畔百分百相信周祺然无罪。
“南大街对面的茶楼?”江笙畔看着他,又说:“不是。”
“等车的人。”江笙畔说完后看着陈维,“也不是。”
江笙畔最后说:“黄包车司机。”
陈维瞳孔抖了一下。
“载着周祺然的那个黄包车司机。”江笙畔一个字一个字说,“他才是你的线人。”
陈维瞪着眼,目眦欲裂,嘴角忽然溢出一团鲜红的血来,警卫兵马上上前去察看,“少将!他咬舌自尽了!”
江笙畔并不因为这一变故而慌乱,他皱眉说:“把军医叫来。”
咬舌自尽这一说法有点夸张,故事里的咬舌自尽多半立马就死了。可事实证明,血是流了不少,但不会立刻死去。
军医被警卫兵火急火燎地抓过来,一系列的救治,在让陈维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了,只有舌头上的剧烈疼痛。
江笙畔坐在他面前,跷着二郎腿,“愚蠢,我要是你的线人应该叫你在牙齿里塞上毒药,要是真被问着了,就咬破毒药自杀。确保你能死成功。”
一旁的警卫兵听得心惊胆战,心理暗想,江少将不愧是纪司令的接班人,那股子狠辣劲儿真是一点儿不必纪司令少。难怪在战场上被称为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