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寓敏摸着周祺然的额头,把碎发撩开,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温柔说:“然然,睡吧。”
过了年很长一段时间周祺然都在忙于泽瑞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直到某一天,他奇怪地发现家里佣人变多了。尤其是男佣,年龄从十五岁左右到二十五六不等。
无论是吃饭还是看书,白天还是晚上,放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你们最近招佣人了吗?”周祺然问。
“嗯,招了几个。”周寓敏面不改色地说。
谢远在一旁听着,他不敢插话,怕多说多错。
周寓敏说招了几个……周祺然抬头看到给自己上菜的男孩子,十六岁左右,面容清秀,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周祺然只盯了他一眼,那男孩儿顷刻之间就脸红了,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十六七岁正是懵懂的年纪。
周祺然不是傻的,他一下就明白周女士这番为何意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倒不是会接受新的伴侣来减轻自己的痛苦,而是这样能让母亲安心,不让母亲为自己而苦。
一众男佣留下了,周祺然还是该忙生意忙生意,出入各大商会市场,各地采点采购。
五月,第三家泽瑞乘有条不紊地在一座沿海城市拉开了红布。周祺然特意选了这里,他相信以后若是发展起来的话,沿海城市有地理条件的优越性,能对外交流,那么彼时也利于泽瑞乘的发展。烫金的字和漆黑的匾,宣誓着他一直以来的努力。
南城无人不知道周老板,泽瑞乘的当家,目光锐利,把原本只有南城一家泽瑞乘愣是弄成了连锁店模式。不光做生意厉害,周老板设计的首饰更是千金难求。现在泽瑞乘能买到的都是其他人所设计。
日子流水般过去,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变好。
七月时,从朝鲜传来了消息。各大报纸漫天飞扬,说签订了停战协议,战争终于结束了!